长禧郡主看看赵韧,又看看郑王世子,双腿一软,扑通跪地,牙齿止不住咯咯打架:“陛下,臣女罪该万死。”
赵韧理也不理她,只低头看向朝朝,温言问道:“你说该怎么处置他们?”
朝朝问:“随我处置吗?”
赵韧道:“朕会斟酌着办。”
也就是说,他不一定答应。朝朝心中嗤了一声,原就没指望他多好说话,索性不理他。
两人一来一回,旁若无人,却不知四周除了谈德升,看到两人模样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朝朝什么时候和新帝亲近如斯?
郑王世子和长禧郡主一个肋骨疼,一个脸疼,跪得两腿打战,却不敢发出一声。早春的天气,两人额上的汗一滴滴往下掉,心中恐惧之极。
原以为掐的是软柿子,没想到竟是踢到了铁板。
朝朝抬眼看向郑王世子和长禧郡主。
郑王世子和长禧郡主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抖若筛糠,额上的汗越滴越多。
朝朝想了想,问赵韧道:“废了他们的世子和郡主之位,让他们以后再不能仗势欺人可不可以?”
郑王世子和长禧郡主都是脸色大变。
赵韧沉吟不语。郑王世子和长禧郡主望着他,面露希冀之色。
狗皇帝,这都不肯应下,合着刚刚的话是哄她开心的啊?朝朝恼了:“陛下既然为难,何必问我?”
这脾气,真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赵韧叹气:“朕只是想,你的心也太软了些。只是废了他们的世子和郡主之位,就能消气?会不会太便宜了他们?”
刚刚生起希望之光的郑王世子和长禧郡主:“……”
郑王世子急急道:“陛下,臣冤枉。”
“哦?”赵韧抬眼看向他。
郑王世子胸口肋骨断了两根,疼得面如白纸,冷汗直冒,艰难地道:“长禧冒犯陛下,罪有应得;可臣对陛下并无失礼之处,只有疏于管教之责,按律不该受此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