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信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痛不欲生,悔恨压的他喘不过气,让他无法面对。
他哭了,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地板上,章明信属于没经历过挫折的男人,将近三十岁的人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一马平川。
毕业以后年纪轻轻,又有一份同龄“打工人”中上游的收入,所以他可以说,自我感觉很好,正是这份自以为是的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态,才导致他前段时间那么不甘平淡……
凌晨五点,章明信才有困意,一直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等天亮,等张一莹睡醒,他希望再谈谈。
于是回房休息。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睡了不足三个小时的章明信忽然惊醒,他从书房出来,愣了会儿,鼓起勇气去拧卧室的门。
竟然没锁!
章明信喜出望外,直接推门进去。
踏进去一只脚,一抬眼,卧室床上凌乱的放了几件衣服,章明信意识到什么,脚步错乱的打开衣橱——
张一莹有几件衣服不见了。放在衣橱里面的香槟色行李箱,也不见了。
他慌里慌张往宝宝房间走,推门,瞧见空荡荡的婴儿床。
婴儿床上只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没办法再跟你一起生活,从现在开始我和宝宝会跟你分开住,直到你答应离婚。”
章明信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插入头发根,胡乱的搓头发。
一个将近三十岁,平常硬气得不行的男人,抖着肩膀再一次无声的哭泣起来。
上午,苏云刚开完会,听经理训完话,回到办公室坐下,章明信忽然来电。
距离聚会结束,才过去没多久,章明信的声音又嘶哑又无力,都可以通过声音,想象他那张苍桑,经受过灵魂打击的样子。
“莹莹在你那里吗?”
“我上次同学聚会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