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至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良善,也不是可以倾尽家财,赠饮天下人的圣贤。
有一套在偿还贷款的房子,每个月准备交钱给银行,直到三十年以后,有份枯燥的工作,同事爱管闲事,喜欢背后嚼舌根,领导喜欢占便宜,总是得偶尔送条烟,以防他在自己的年终考核做文章。
但那套房子住着很舒适,公司食堂礼拜五准时热气腾腾出锅的大肉包子,蘸上醋和辣椒油,真的很香。
“我能帮的不多。”
温至找面馆老板换了两千块钱现金,零零碎碎全部塞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仔细数了数,竟多了一百多块钱,迷茫看向蹭了温至一根黄金叶的面馆老板。
他儿子那本破破的笔记上,又要多一个名字了。
操着西北口音,五大三粗的面馆老板打个哈哈:“今天的全部利润了,就赚了这点钱,别嫌少啊,我也得生活。”
顶清晨的冷风钻进公交车,温至回到单位。
陈贤哲两个眼圈黑乎乎的,显然没怎么睡好,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见温至出现立刻迎上前。
“你昨晚去哪儿了,我半夜起床撒尿的时候没看见你!”话语中满是没有安全感的害怕。
“.....”
正在窗户边喝热茶,闲聊的办公室大妈齐齐望过来,眼神中多了些许莫名的期待。
她们在期待什么龌龊的东西!
温至坐下点上根烟,诧异看向陈贤哲:“咱们这个年纪还需要起夜吗,你这也不行啊,改天去泌尿外科看看吧,别年纪轻轻就一身病。”
陈贤哲颓废的很,都没支棱起发型,拉着温至到消防通道抽烟,坐在走廊阶梯上死命揉太阳穴,一副马上就挂了的衰样子。
到底是同事,又给了自己那么多条好烟,温至于心不忍。
“那啥,我听我爸说...”
陈贤哲嚯的抬起头:“是吧,我就说是吧,真的有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