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无知小儿,竟敢来我这里班门弄斧。”越人王冷冷的说着,放下杯中的酒,冷眼看着众人。
我看着越人王脸上的不悦越发明显,心里也开始有些紧张,越人晋冲着我笑了笑,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
“陛下,我南国愿意献出南境的土地,只求陛下将此人交与我们处置。”
姜胭脂一脸诚恳的说着,却不想越人王一脸的嗤之以鼻。
“本王不答应,本王要你南境土地有何用?你南国现在已是将死之国,就算交与我手本王还得花心思去打理,倒不如看看这小猴子想耍什么花样。”
越人王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冷无情,嘴上的话说的姜胭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反倒冷无情依旧面不改色,似乎给自己留了些后手。
“父王,这人就是南国湮灭的真实原因,此人在南国卧底多年,控制了南国实际掌权的赵太傅,又故意接近长安公主一行人,造出名为“百芸散”的毒药,弄得逦国生灵涂炭,我越国前阵子散布的蛊毒也与此人脱不了关系…”
我看着越人歌娓娓道来,心中大惊,他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般简单,反而比在场的所有人知道的都多,也正因为知道的太多,反而遭人怀疑。
“歌儿,你是如何探听到这么多消息?又是如何将此人带进我越国王宫?这人被本王关的好好的你为何要将他带上殿来?你可知本王最恨人耍这些阴诡手段!”
越王一声声的质问着,手上的青筋暴起,气得将手上的杯子砸向越人歌脑袋,越人歌头上顿时鲜血涌出,而他却面无表情的继续说着:“南国地势良好,风景秀丽,四季如春,我们可以趁机拿下南境土地,从此人口中获取天殇国密报……”
“你住口!”越人王被气得不轻,也能看出他并无意占领他国。
“儿臣与天殇国私下有过许多往来,这次骗此人来越国就是为了从他口中挖出天殇国的秘密,天殇国虽小,却易守难攻,善用蛊毒祸害人心,只要清楚他们蛊毒的作用,就能轻易拿下天殇国,天殇国一旦倒下,附近的南国也是犹如探囊取物,迟早都会归顺我们越国…”
只听利刃出鞘的声音,越人王从身侧抽出宝剑架在越人歌的脖颈,而后者却睁着被鲜血浸红的眼睛痴痴地看着越人王。
“父王!”
“父王!三思啊!大哥也是一时错念,你千万别冲动!”
越人宇和越人江急忙跪下,仰着头极力阻止越人王。
“这个逆子!本王今日就清理门户!”
“陛下!三思啊!大皇子也是为我越国的宏图霸业着想…”
宴席之上,文武百官跪了满地,纷纷劝诫着越人王,可谁又还记得,今日是越人歌的生辰。
“我越国兵强马壮,众将士威武不凡,百姓安家乐业,又何须你来做这些事情,真是多此一举,自古以来称王为帝的人,又有几个像你这般心机叵测?叫本王失望极了!”
越人王丢下手中的剑,缓缓坐下,疲惫的扶着额头,此刻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反而更像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
“来人啊,送这个逆子回府,没有本王的旨意,不许他与任何人来往。”
“是!”
一旁的士兵正欲扣住越人歌回府,一阵不合时宜的笑声响起,打断了众人的思路。
“哈哈哈!真是一场父子情深的好戏啊!”
冷无情疯狂的笑着,顿时口吐鲜血,随着他口中的鲜血流出,地上顿时蔓延了无数的蛊虫,那些蛊虫开始在大殿里四处爬行,原来他早已得知越人歌的计谋,此次前来居然是为了自爆。
“不好!快避开这些蛊虫,一旦被近了身便会七窍流血,死于非命!”姜胭脂大声说着,拉着赵婉儿跑出殿外,众人也纷纷离开,越人晋连忙将我抱起,修长的腿踢翻了殿内的酒,带着我走出殿外,临走之时冷无情望着我笑了笑,他说:“慕容秋月,我好恨啊…”,我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哀怨,想起他曾在芸上客栈对我说他从小被师傅带大,身边都是些让人恶心的虫子,当时我还以为他师傅是养蚕的,没想到竟是这些害人的蛊虫。
他说,他曾经也像我这般轻易相信人,最后发现人心竟比虫子还要让人恶心,他曾经同我们在芸上客栈和顾轩逸把酒言欢,当时又是何等的畅快,却不想今日落到如此田地,他轻轻的伸出手指,划过我的手背,留下一抹橘色的胭脂,空荡的大殿只剩他一人绝望的站在中央,穿着一身绣满花朵的长袍眯眼笑着,我想,也许这个看似无情的人曾经内心中也是向往过世间的各种美好的…
“放火,烧了大殿。”
越人晋从容不迫的说着,众人趁蛊虫没有爬出大殿,纷纷举起火把毫不犹豫的丢进大殿,地上都是越人晋踢翻的酒,此时一遇到火,大殿很快就火光蔓延,正当我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火焰中跑出一个已经被烧得漆黑的人影向众人袭来。
“天呐,这是什么东西啊,这还是人吗?”越人江不敢置信的说着,越人王率先跳起身,举起宝剑向那人影刺去,却被重重的震开,一旁的众将士们也纷纷举起武器向他刺去,那漆黑的人影似乎刀枪不入,居然没有任何武器能刺入他的身体一分一毫。
正当众人愁眉不展时,姜胭脂说道:“陛下,此人定是在身体内养了什么邪物才会如此,我们此次前来还带了我南国著名的天知蔡百通,或许他能知道降服此物的方法!”
“那人现在何处?”
“回禀陛下,蔡百通就在城内的天下第一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