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闻言,不由得怔了怔。
她前世身陷牢狱,是当时南巡的无争帮他翻案,救她于水火。
秦灼当时也觉得自己幸运的有些过分。
算起来天下那么大,江南各州县的冤假错案那么多,无争怎么就独独来了永安,为她的事如此上心。
她当时也问过无争。
无争说他路过永安时,听闻秦父为女伸冤死于非命,为其爱女之心所感,特来查明。
秦灼不疑有他。
乃至于,今生在涣州城时得知无争与晏倾早就相识,也不曾想到这些。
如今谢无争据实相告。
满怀歉疚。
反叫秦灼无言以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哑声道:“无争,你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
谢无争闻言,还想再说声对不住。
秦灼气息不畅,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道:“是我一时负气成今日,怨不得旁人,更怨不得你。”
“阿灼……”谢无争到了这会儿,实在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当初曾劝过孤云,最好把实情告知阿灼。
可孤云那人,满心苦楚独自吞,半点也不愿秦灼知晓。
谢无争有好几次想跟秦灼说,都被他制止。
以至于,这半年来面对阿灼的时候,总免不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