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免去露宿街头之苦。
易凉跟上她的脚步,定定地看她一会儿,后者抬眼回看过去:“怎么了?”
“你这样,怕有不便。”
顾卿颜“哦?”了一声就明白了其中含义,她一个姑娘家,那破庙里住的又都是乞丐,各色各样的人,她一个女的确有不方便。
仔细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衣服又破旧又寡淡,深衣长袍,不显山露水。而声音,曾在狱中被人往喉咙里塞砾石,嗓子伤得满是鲜血,后来伤口虽愈,也渐渐地能发声,却已经粗哑不堪了,再不复先前的清脆好听。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能吐露的,也就是痛苦不堪的破碎呻吟。
衣服和声音倒没多大问题。
她摸了摸自己脸,除了厚重的刘海盖住的额头外,原本细腻白皙的皮肤早已变得粗糙不堪入目,但这依然能看出她五官的精致姣丽。
顾卿颜想了想说,“确实需要改变一下。”
虽然是破庙,但住在哪里的都是男的,还是稍加改变一下。
易凉打量了她一会儿,眼眸里满是思索,然后他环顾四周蹲下在墙角的煤堆处拾了些煤渣擦手,站起身来探手就要往前者的脸上涂抹。
“我自己来。”顾卿颜皱着眉看着他,伸手挡住易凉靠近的手,自己抓起一把尘土抹在脸上。
“这下可以了。”易凉微微一笑,细细看了一会儿,“这下倒像个真乞丐了。”
“走吧。”撂下这句话,顾卿颜就信步走在前面。易凉跟在后面,“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顾。”顾卿颜的脚步顿了顿,易凉差点撞到他背上,即时止住步子后道:“姓顾,你是顾府什么人,与顾候爷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听到顾候爷三字,顾卿颜目光一冷。
她与他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