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爷爷就坐在檐下吹风，他看顾行深怅然若失，联想这几天的事情，身为过来人的他很快就猜到顾行深的心思。
“你过来。”他将顾行深叫到跟前，“在为青雪的事烦恼？”
顾行深本想敷衍过去，可四目相对，老人眼睛里的平和与了然让他改变主意，他动动嘴巴：“是。”
听此，顾爷爷苦口婆心：“你要大胆一点，去告诉程青雪你在想什么。”
呼吸声起起伏伏，顾行深沉思了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她当初与我并非两情相悦。”
“这有什么，这么久了，假夫妻也成了真夫妻，感情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顾爷爷不以为然，他们年轻的时候都是包办婚姻，结婚前谁也没见过谁，可还不是照样过日子？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听此，顾行深扯了下嘴角，转身离开：“您让我自己想想。”
他躲回屋子里，眼睛里的光明明灭灭。
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他和程青雪的开始，到后面的相互扶持，相敬如宾。
这样算是爱情吗？从未经历过爱情的顾行深，无法给出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他左思右想，还是无法判断程青雪是真的爱他，还是只有夫妻之间的相敬如宾。
若是前者，心潮澎湃着，又归于平静。顾行深的喉结滚动，阳光下神情晦涩。
此时，程青雪照常给两人上课，可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是遗忘了什么知识？她翻找自己做的教案，教学一直在计划之内。
不是教学出现问题，那是什么出现了纰漏？程青雪走神想着，手下的粉笔画出乱糟糟的圈。
“程老师？”在课堂上，为了表达对程青雪的尊重，两人都称呼她为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