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三哥回来拿了。一定是三哥回来拿了。那箱子就是三哥丢下去的。”
跟着,那制服男子的威严愤怒的声音传出老远。
“查!”
“给我查!”
“这里所有人都给我查!”
“专案人员,马上撒出去。找!”
高高的金马河桥上,站满了看热闹人群。
虚弱的滴答艰难的从金铎赢痩的身后探出脑袋,涣散的眼睛里尽是复仇的快乐。
金铎悄然退出人群,肩头背着蛇皮口袋,手里拎着大包,目不斜视往西方走去。
“劳改犯,你去哪?”
“这里不能住了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找新窝子?”
烦人的小雨依旧下着,一大一小两个瘦瘦的人在淅沥的道路上一前一后的走着。
笔直的天府大道不见尽头,通向灰蒙蒙的天际。
灼人的雨,滴答滴答的不停的下!
“劳改犯,你怎么不和我说话?”
滴答跟不上金铎的步伐,大声叫喊:“劳改犯。我告诉你,我知道火车南站货运站的入口,可以直接扒火车去任何地方。”
“我还晓得咋个去捡破烂。我还晓得哪家废品收购站的价格高。”
“我,我现在被打断了手,最好要钱。一天肯定能要到一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