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细妹的担心不无道理。自古民不与官斗,就算许攸宁是秀才,但那钱知府可是知府呢。要是他存了心的一定要为难他们,那实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许攸宁今天已经想过这件事了,现在听叶细妹问起这话,就安抚她:“娘放心,他这知府的位置,快要坐不住了。”
连着两天,嘉宁府这里死了一位府学的教授,还有一位府学的学子,他的上司肯定很重视这件事,一定会勒令钱知府查出背后的杀人凶手。
但是很可惜,这个杀人凶手,许攸宁敢肯定钱知府是找不出来的。
而且许攸宁以前就听说过,钱知府这些年才干有限,政绩平平,上司已经对他颇有微词了,现在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钱知府只怕会焦头烂额,哪里还会有心情来报复他们?
叶细妹听了,心中这才略微的安稳了些。
又跟他说了几句话,就叫他赶紧回屋歇着去。
许攸宁应了一声,叫她也早点睡。
这两天因为元宵生病,还有他的事,叶细妹也没有歇息好,眼圈底下都有很明显的青黑色。
叶细妹点头说知道了,许攸宁就去看叶蓁蓁。
叶蓁蓁依然没有看他,手里拿了针线活在做。
就是刚刚他和叶细妹说话的功夫,叶蓁蓁也没有跟他们一块儿说话,一直低头做针线活。
这要是在以前,她肯定不会是这样的。肯定还是因为今天白天他才跟她说了那句话的缘故。
许攸宁知道叶蓁蓁这是在故意躲她,心里又失落又忐忑。
见他都已经起身要回自己屋了,叶蓁蓁依然没有抬头要看他一眼的意思,许攸宁忍不住,就轻声的叫她:“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