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万籁俱寂。
乔灵云知道，理发店楼下有一道铁门紧锁，没有钥匙，任何人想出去都不可能。
她被谭左分到一个单间，躺在单人床上，明明头昏脑胀，眼睛也疲倦地睁也睁不开，可是她依然没有一点睡意。
耳边还时不时响起女孩们的啜泣声。
也有姑娘们入睡后的绵绵呼吸声。
在这种环境待久了，最终，啜泣声会变成呼吸声。
人很容易对环境妥协的，也很容易被众人同化。
是否，当年的余菡梅也是这样被同化的？
世间，究竟有几个人能与恶劣环境长久斗争？
忽然想起早早就被人贩子拐走的三弟……
也不知他现在又在哪个角落委屈求全……
乔灵云有些想流泪。
她大睁着眼睛，估摸了一下时间可能到两三点钟了。
这个时间点是人睡得最死的时候。
她悄眯眯地掀开被子，走出房间，走到赵晚晚所在的小隔间。
隔间里没有上锁。
大概是因为里面没有卫生间的原因，晚上锁着门不方便。
赵晚晚已经闭着眼睡着了，借助月光，乔灵云看到赵晚晚眼角上悬挂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