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个男子沉闷的声音附和:“就是,我们家的黄酒那也是祖上传下来的秘方,鞑子小贩弄点甜不甜酸不酸的东西出来,你们就怕了?”
“谁怕啦!姓赵的,你把话说清楚!”
堂屋里立即就吵嚷声一片,没人注意到牧七进门。
牧七倒是得了这空,把屋里的众人看得清楚。来之前,她还担心是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东家,那样会很不方便,结果在十几个人当中,只有四位商户是女子。
而且还都是厉害茬子,看他们争论得跟吵架似的,看着还挺有意思!
牧七站着听了片刻,这才听见方才引她来的小伙计高声道:“王会长到!”
众人安静下来,这才有人发现牧七提着东西站在门边位置上,方才吵得最凶的那小脚矮个女人,便主动走到牧七跟前,搭讪。
“你,就是牧七?”孙梅娘并没有露出微笑,反而摇摇头,“你怎么不提前来问问我?那间铺子谁赁谁赔钱,你要是听姐姐一句话,立即把铺子退掉,趁早回家相夫教子。”
“咳!”王至轻咳出声,孙梅娘这才安静下来。
众人分成两列,站好等王至落了座,这才都坐到各自的位置上,牧七便捡了最末的一个座位坐下。
接下来,就是会务时间。
有人上前把最近几件大事说了出来,也有告状的,还有诉苦的,说了大约将近半个时辰,这才有人拿出一张羊皮卷,送到王至跟前。
先前王至都是按章办事的模样,半天也没应声,等这羊皮卷拿出来,他才让身后的童子念给大家听。
牧七这才听明白,原来胡商大会可不是只卖东西那么简单,居然还要有一场比试。
那便是所谓的“以酒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