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游没能及时品味出他这话里的意思,只见青年起身,抖了抖衣袍,伸出双臂,轻轻把他揽进怀里。
薛子游立即便绷紧了身体,还想再做做“最坏的打算”,便觉得身上一麻。青年在他耳边低语道:“这是哥哥为了救我,受的天雷,我当时躲在下面,看他在天上,足足被劈了七次。
“七次——本来是我该受的,都落到他身上了。”
青年笑道:“你说他是不是傻?”
薛子游身体一震,似是有细微电流从血肉里经行,随即渐增大到让他四肢几要蜷曲的地步,然而痛感仍在增加,细密而又繁多,像是从他每一条骨头缝里钻进钻出,又好像是把他整个人丢进沸腾的油锅里翻炸。薛子游终于耐不住,惨呼出声。
金崖面无表情地将他拥得更紧,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如同安抚一个哭泣的孩子。
待到这一波疼痛过去,薛子游已然冷汗如瀑,口干舌燥,几次昏死过去,身体瘫软在金崖怀里。金崖好脾气地一直拥着他,等薛子游呼吸稍微平复些,他迫不及待道:“如何?疼不疼?有多疼?”
薛子游牵了牵嘴角,有气无力道:“想知道?你自己……自己试试啊。**。”
金崖两眼放光道:“你说什么?”
薛子游耸耸鼻子,“你自己……试试。”
金崖道:“后头那句。”
薛子游反应过来,“我说:**。”
金崖:“再说一遍。”
薛子游掷地有声、一字一顿道:“操、你、妈。”
金崖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兴奋地在原地蹦了几圈,然后又抱住他,怪叫道:“再来一次!”
细微的电流又开始在血液里爬行。薛子游咬紧牙关,还是遏制不住那几乎将人生生劈开的痛,脑袋沉沉垂在金崖肩头上,冷汗将他自己的与青年的衣衫全部湿透。如此生受了七遍,青年兴致勃勃地捧起他的脸,欢喜道:“哥哥,哥哥!你看看我,看看我。”
薛子游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离死只剩半口气。
金崖却好似入迷了,十指在他面上流连不去,口中呢喃:“哥哥,子游哥哥……”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