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椿蒙答不上来,憋红了一张脸,又躲回尉迟苓身后去了。白石大获全胜,得意洋洋地在薛子游头顶一拍,笑逐颜开道:“我家娃娃口直心快,尉迟君可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尉迟苓咬着后槽牙道:“哪里哪里,我怎么会跟一个娃娃计较?”
薛子游指挥着纸人在院中辟出一片空地,又折了张小桌,摆在院中央的花树下。两人扯了两个蒲团,喝上了白石葫芦里的酒。他这葫芦质材特殊,无论什么酒,在里头闷上一段时间,便会生出奇香,勾得那两个纸人都蠢蠢欲动,恨不得分一杯羹,被白石一口气给吹得飞出了院子。
薛子游碍着外人在,说话不敢放肆,轻声抱怨道:“你这给我吹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自己找回来。”
白石摆摆手,“你不能再折几只?”说着便谴他去与尉迟椿蒙玩。
尉迟苓呷了口酒,慨叹道:“你这酒葫芦当真是个宝贝,莫不如这样,等你死了,就把这葫芦留给我。”
白石仰头一饮而尽,“做梦去罢,我可要比你守的那座破山活得更久。”
两个小孩在一旁大眼瞪大眼。不知薛子游说了什么,竟然把尉迟椿蒙给惹哭了,两手捂着眼可怜兮兮地流泪。
白石:“你家孩子哭了。”
尉迟苓摇摇头,问他:“这是薛家那个孩子?”
白石:“你看如何,与他父母像也是不像?”
尉迟苓道:“不像。倒是与你像得很。”
说话间尉迟椿蒙止住了泪水,居然伸手摸了摸薛子游的头。被摸头的那个满面惊愕,手足无措地僵在了原地。白石啧啧两声:“你这孩子也非善茬。”
尉迟苓余光瞥他一眼,举着空杯讨酒:“你现在可是不理世事了?”
白石:“怎么了?”
尉迟苓道:“肖家姑娘和轩辕家那个小子的婚事……你听说了没?”
白石顿了顿,“轩辕家……难不成是我知道的那个轩辕?”
尉迟苓:“废话,还能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