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绣球花,成片紫蓝色的无尽夏簇拥在一起,葳蕤盛开,在月光的照耀下边缘处泛着莹莹的光彩。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祝矜能看清他的眉峰、他的鼻骨、他颈间的一颗小痣。
他的头发有些乱,从发带里钻出来的发丝上还带着汗,在月色下闪着光。少年身形颀长,满身桀骜,被夏夜温润的月光照着,竟平添了几分温顺。
祝矜用力按压左手食指的关节,把头别开。
擦完后,邬淮清把腕带塞到她的手里,靠近她的耳边,痞笑着说:“这上边都是爷的汗。”
祝矜脸瞬间发烫,慌乱地把腕带扔回给他。
他坏笑着。
是真的坏,坏得明明白白,透透彻彻。
但和平时冷冰冰的他,又不太一样。
邬淮清拉起她的手,掰开她紧攥着的手心,把那条纯黑色的腕带塞到她手心里,又把她五指合上,说;“不是想要吗?拿着。”
然后玩着篮球,走到她家的单元门口。
他转身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她,敛去笑容:“还不上楼?怎么,还找不到家?”
祝矜攥着手心的东西,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打开单元门上了楼。
她不知道,邬淮清站在楼下,直到她房间灯亮起,才离开。
祝矜在梦中变成了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幕又一幕的发生。
接着,梦中的画面变得非常凌乱,是现实中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当初住过的酒店里,她问邬淮清你打篮球厉害吗,邬淮清赤.裸着身子,对她说,一夜五次,你说厉害不。
……
祝矜从梦中醒来,脑海中还停留在他说“一夜五次,你说厉害不”这个画面上。
她脸颊像是被火烤着,身上一层细汗,柔白色的窗帘外是明晃晃的阳光。祝矜掀起被子,蒙住脸,脑海中他赤身裸体的画面还是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