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请吃饭。
祝矜琢磨着这话的逻辑不是一般的奇怪。
她发现今天的邬淮清比平常话要多很多,心情似乎也不错,语气温柔得有些不像他,让人不清楚他葫芦里具体卖什么药。
“你缺一顿饭?”她反问。
夕阳彻底沉下去,最后一抹金色的光辉隐去,万籁俱寂。
路灯把一旁的绿植点亮,风中有干净的青草香、虫鸣声,还有远处小孩儿隐约玩闹的声音。
在这样的环境下,邬淮清的声音显得尤为清冽好听,他笑着说:“还真缺,缺和你的。”
祝矜看着他这副调情的模样,弯起唇角笑道:“那还真不巧,我晚上不吃饭,要跑步。”
说不吃饭是假的,在祝矜这儿,吃饭乃第一重要的事儿,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为了身材节食的事儿,她绝对不会干。
但邬淮清说他缺一顿饭,想和她吃饭,她不信。
距离上次在医院的见面,已经过去了一周多。这期间,他从未联系过她。
也不过是今天,她忽然提起了耳坠的事儿,他才过来。
可能是忽然起了那么点儿兴致,可能是觉得逗她有趣。
夜风轻轻吹着。
祝矜说:“还我耳坠,你想吃什么就去吃,自己吃最快活了。”
被拒绝,邬淮清也不恼。
他勾起一撮儿她没梳上去的头发,问道:“你确定?”
“不然呢?”说着,祝矜挣了挣,想要把头发抽出去,一扯,谁知他没松手,头皮一阵疼,她不敢再动。
邬淮清的食指绕着那撮儿头发,乌丝缠绕在他干净的指节上,黑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