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教室的那一扇窗玻璃,向下望去——
那是个看篮球比赛的绝佳视角,清晰到只要视力够好,连邬淮清额头上的汗珠,都能看到。
而祝矜恰好视力很好。
有时候碰上下雨天,他们便不再骑车,改坐公交车。
雨天的巴士里总是人挤着人,京藤中学这一站上车的大都是学生,叽叽喳喳聊着学校里的事情。
祝矜跟着三哥他们,在第二层站着,她抓着吊环,看向窗外。
余光却总是忍不住看向他。
耳机里唱着“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许多年后,他们不再是当时的青涩少年。
物是人非,曾经乘坐的车也要停运。
而就在这辆破旧的巴士上,邬淮清吻了祝矜。
很轻、很清的一个吻,蜻蜓点水一般。
清到甚至不带任何情欲。
祝矜的睫毛颤动着,蝴蝶的翅膀在震颤,连着邬淮清的一颗心,也在颤。
她看着他,眼底一片迷茫。
耳旁的雨声好像静了音。
“你……”
“我……”
他们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止住了声。
“你说。”祝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