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裔正注意到,书房的桌椅旁边还摆放着一个纸箱子,纸箱子半开着,里面放着整整一箱子的专辑,全身他制作的。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饭,罗教授看看儿子,给他夹了菜,心疼地说:“多吃点,总是这么瘦。”
晚上古教授夫妇躺在床上,夜里古教授听到身边罗教授的抽泣声,伸手环住妻子的背,在她身上拍了拍。
罗教授带着鼻音说:“看到阿正肯走出来,我也放心了。”
“是啊,从他的歌里也听的出来,他确实是振作起来了。”
罗教授哭道:“可他前面那些歌,我听了心都碎了,我都不知道他这两年状态差成这样,我们差点就失去他了。”
无名这张专辑里有一半的歌是古裔正写的,从刚开始迷茫、无措、身心疲惫,到厌世、麻木、新生,这张专辑几乎将他这两年每个时间段的心情变化完全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想到儿子曾经竟有过厌世的想法,罗教授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多亏了无名那姑娘。”
古裔正躺在他房间的床上。
这还是他从小到大住的那个京大教职工家属大院的房子,房龄已经不短,房子已经不那么明亮,有些陈旧,充满了岁月沉淀的气息。
少年时,他只觉得这个房子束缚住了他,束缚了他的音乐梦想,也束缚住了他追求梦想的脚步,时隔两年再回到这里,只觉得温暖与安宁。
楚朝阳对小澄光的爱触动到了他,他最开始只是为她想建希望小学这样无私的大爱而有所动容,后来却是为她对小澄光无私的母爱而深受触动。
他躺在床上,望着熟悉的屋顶,忽然坐了起来,抱起吉他弹了起来,弹了一段又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着,再弹,再写。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古教授和罗教授听了儿子弹了一晚上的琴,不仅没有觉得吵闹,反而有几分欣慰和安心。
不知怎么的,他们就想到儿子少年时,说要学习音乐,不想放弃时,和他们说的话:“音乐比我生命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