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紫宸宫后,臣有幸跟着老国师一瞻陛下容颜,这一瞧不得了……”
怎么个不得了法儿?
姬羌急着听下文,姜鉴却不说了。
“国师,请您接着说。”姬羌侧着身子,歪着脑袋,姜鉴看了再忍不住,“自然是粉雕玉琢,天庭饱满,冰雪聪明……”
“国师惯会取笑朕。”姬羌笑着驳道:“刚出生的婴孩儿都皱巴巴的,很丑。您用粉雕玉琢形容已是夸张,哪里还能看出冰雪聪明。”
“陛下见过刚出生的婴孩儿?”
“没有,不过书上不都那般描述的。”
“哪本儿书?”
姬羌:“……”
就说言多必失!
姜鉴瞧出她心虚,便不再追问,顿了顿道:“臣没记错的话,陛下左耳后有一个芝麻大小的胭脂记,可有说错?”
“应是米粒大小。”
“那是自然,陛下长,它也长。”
“……”
不知不觉俩人已走到朱雀门门口,姜鉴说了诸多她婴孩时代的事儿,夏王如何视她为珍宝,文武百官如何对她寄予厚望,她的百日宴如何隆重盛大,云云。
至此,姬羌已全然明白,国师是怕她把姬虞未完的话放心上。一个从不轻易多言的人,却一路给她讲了那么多,为的便是打消她心中疑虑。
其实,姬羌压根没有把姬虞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