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侃侃而谈的声音就在耳侧。
芽芽说:“傅哥哥力气大,推得远。”说完,他便忙不迭的向傅闲则招手。
“好,那让傅哥哥推你。”桑瓷扬手拢住长发,右手轻提裙摆,姿势优雅地坐到藤椅上。
她虚笼手掌,抵着脸颊,望着他们,嘴角噙着笑。
用竹藤编织的秋千越荡越高,下落的时候速度很快,芽芽的身影变成一道模糊的虚影,将立在身后的男人衬托得异常挺拔。
眼前的万事万物都随着芽芽的笑声缓缓褪去颜色。
“芜湖~再荡得高一点!!”芽芽用力攥紧竹藤编绳,炭黑的头发像波浪一般翻飞和晃动。
“再荡高点你就要飞出去了!”傅闲则稍微加重推送的力度,他的模样在灯光月色的映照下,白玉似的面孔无故添了一层影影绰绰的雾色。
“傅哥哥,我们让桑瓷姐姐跟我们一起玩吧!”芽芽腾出手指着身旁空出一半的位置。
“好啊。”他答应的很爽利,回眸看桑瓷温温在笑的模样,冲她勾了勾手指,“芽芽邀请你一起玩。”
“芽芽真乖!”桑瓷来到秋千上。
“坐好了!”傅闲则重新荡动秋千。
“芜湖~”芽芽越玩越嗨。
哈哈大笑的芽芽倏地叫了声。
小孩儿的声音尖锐,撕碎了宁静的夜。
刹那间,傅闲则抓停秋千,忙开口问道:“怎么了?”
桑瓷也立马扭头看过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芽芽的手指划破了一个小口子,细细的血丝汩汩往外流。
正在聊天的长辈们听闻动静,不由回过头,傅燃询问道:“闲则,芽芽怎么了?”
“没什么事,芽芽把竹藤攥的太紧,一使劲割破了手。”傅闲则将芽芽抱下秋千,“楼下应该有医药箱,我带他去处理一下。”
傅燃听着没什么大事,便“哦”了声,让他们下楼了。
傅闲则抱着芽芽,低头注视桑瓷,轻声问:“你没事吧?”
桑瓷摇头,“我没事,先去给芽芽清理伤口吧。”
楼下客厅。
桑瓷拿来医药箱。
芽芽坐在沙发里,他一动不敢动的抬着割破的手指,不哭不闹的等待包扎。
芽芽昂着头巴巴的望着桑瓷,糯声糯气地喊:“桑瓷姐姐。”
桑瓷抚摸他的头,安抚道:“芽芽乖,等傅哥哥给你处理好伤口就可以接着去玩啦。”
芽芽乖乖地点头,“好。”
幸好伤口不深,清理完血迹后,傅闲则撕开一个创可贴,给他贴上。
桑瓷揉了揉芽芽的后脑勺,“去玩吧。”
“玩去喽!”芽芽兴奋地喊了声,便又飞奔着跑去楼顶玩了。
客厅再无他人,连窗口漏进来的风都是静悄悄的。
“前天我把音乐会申请表递交上去了。”桑瓷坐姿懒散,柔软的纱裙顺着小腿的弧线笔直地垂落,“估计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那我能得到一张观赏位置最佳的VIP座位吗?”傅闲则仰躺在沙发里,头枕在沙发背上,眼睛微微斜侧着睨着她。
桑瓷佯装不太情愿地说:“看我心情。因为我还要邀请我的朋友们,而且VIP座位的数量比较少。不如这样吧,如果我给他们分完了以后,还有剩下的就留给你。”
“哦。”他没反应的盯着她,眼睛都不带眨的。
桑瓷被他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毛,心虚的吞了吞口水,“你看我干嘛?”
傅闲则看她那样子,又怂又硬气,没忍住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