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与陈平对着了一眼,两个人心神领会。
“肉饼,去把那人请到我们的客栈。”黑山说道。
“诺!”肉饼应声追了上去。
回到客栈的包间,一会儿肉饼便将那中年汉子推了进来。
“我就骂人了,怎么啦?有种的就杀了我!”中年汉子骂骂咧咧道。歪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黑山笑了笑,对肉饼道:“去弄些好酒好菜,让他吃饱了再说。
一会儿,酒菜上来,那汉子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呼啦呼啦的三下五除二吃个精光,拍了拍肚皮,打了个饱嗝,说道:“吃饱了,要杀要刮请便!”
“说说吧!为什么在背后骂田大善人?”陈平问道。
“他是善人?我呸!要杀请便无可奉告!”中年汉子骂道。
“知道为什么请你吃饭不?就是因为你骂得太解气了!我也是恨得整死那个姓田的龟孙子!来,我敬壮士一碗!”黑山学着中年汉子的口气,边骂边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这位兄弟,你也和姓田的有仇啊!”中年汉子疑惑地问道。
“那是肯定的,老大的仇恨了!我们和他都有仇!”黑山答道。
“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干了!”中年汉子端起碗,一饮而尽。
“来,我也敬你一碗,就当喝姓田的血,吃他的肉,干了!”陈平也举起碗一饮而尽。
“这位兄弟,也是实在人,干了!”中年汉子又喝了一大碗。
转眼,酒至半酣,黑山乘机问道:“哥呀!你和那姓田的王八蛋有什么过节,和兄弟说说,兄弟早晚替你出口气。”
“兄弟啊!哥苦啊!”中年汉子被问到痛处,一把鼻涕一把泪答道,“哥的祖辈靠煮海盐为生,到了哥的父辈,已经积累了一些家财,盐场也有一定的规模。哪知十几年前一天夜里家中闹海盗,许多盐场被海盗洗劫。俺家也不例外,俺爹拼死救出俺一个,俺母亲、奶奶、哥哥、姐姐全部葬身火海。我和爹爹只能给田氏的盐场做工讨生活。前几年,我爹无意中在海里救了个人,那人告诉我爹,是田氏为了独霸盐场,派人假装海盗洗劫别人的盐场。那被救之人也是当年假冒海盗的人之一,后因得罪田氏被追杀。我爹知道后,见田氏权势熏天,自己又势单力薄,无法报仇,最后郁郁而终,临死前才把真相告诉我。我眼看仇人就在眼前,却无法报仇。我恨自己无能啊!”
“兄台的仇有点难办啊!这都是旧朝的寃曲了,大秦官府也管不了旧朝的事啊!”黑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