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慈抬手按出抽痛的胸口,这是属于原身的情绪。
她不甘,她憎恨,可她同样无能为力。
毕竟她是一个因家暴被赶出家门的弃妇,而明耀文却是聂氏酒楼的掌权人,资产颇丰,热衷慈善,两人的处境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原身认命了。
但聂慈不是原身,她不会认命。
明耀文一家把别人的善良当做可以利用的筹码,把别人的信任当成反伤对方的利刃,他们骨血中流淌着的卑鄙无耻,简直令人作呕。
还没等聂慈走上楼,包里的手机不断震动起来。
“聂慈,我真是错看你了,你表面上装出一副温柔大度的模样,暗地里仍对明嘉远明嘉音兄妹心存芥蒂,甚至还用烟头在明嘉音手臂上留下一道道伤疤,你这么虐待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难道不觉得愧疚吗?”
打电话的人是原身的好友冯纷,冯家一直给聂氏酒楼供货,她跟原身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可惜冯纷对原身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轻易相信了明嘉音的谎言。
聂慈没有浪费口舌,直接挂断电话,她快步走上四楼,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这间房子是聂书魏发达前的住所,由于地段不佳,房龄又超过了二十年,当初的明家人根本看不上眼,也没有向原身索要。
结合原身的记忆,以及“好友”的那通电话,聂慈确定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如今的她刚和明耀文离婚不久,由于明嘉音的经历太过可怜,又是品学出众的优等生,她参与了一档直播类对话节目,诉说自己多年来遭遇的痛苦。
算算时间,那档《对话》正在播出。
聂慈打开手机,循着《对话》官博的链接点进直播间,画面甫一刷新,她便看见一名娇美纤弱的少女坐在沙发上,她肌肤白皙透亮,穿着剪裁得体的长袖连衣裙,画着淡妆,在主持人面前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