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两人独处,气氛就不那么怪了。吴骇双手托起一根枯枝般的藤蔓,与万灵木源心一起,沉入到仙液之中。藤蔓似有些胆怯,过了好一会才稍稍舒展开,见它与那枚晶体缓缓融合,吴骇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谢宇策盯着他看了一会,又问:“衣服呢?”
吴骇转过头来,莫名兴奋地说:“买吧!回去之后,带你去逛商场,随便挑。”
谢宇策没好气地说:“你让我光着回去?”
吴骇道:“衣袍什么的,有很多啊。随便穿件,凑合着裹点。回去之后,要什么有什么。”
谢宇策摇头叹道:“吴骇你真是……”
吴骇道:“我怎么?”
谢宇策说:“很糙。”
吴骇吃惊:“你在说脏话吗?”
谢宇策说:“粗糙的糙。”
这样的美景下,两人独处,这么明显的暗示,居然还真只考虑神藤了,说出的话还是很破坏气氛,很不解风情的那种。
吴骇道:“不够细腻,抱歉了。”
谢宇策说:“你不用道歉。”
吴骇略在意:“难道你喜欢细腻的?应该是了,你这样生而尊贵的殿下,多半只看得上同阶层,喜好也偏向于精致,有品位,讲究格调高雅,最好能陪你弹琴论画下棋品酒,抱歉,你喜欢的,我一样都不会。”
后两个有道理,但“弹琴论画”什么鬼。
“虽然我没办法迎合你的喜好,但这不妨碍我憧憬你,憧憬并不代表我想变得像你一样,而是,你拥有我没有的经历,你有我没有的品格,跟你在一起,我整个人都好像丰富起来了。”
吴骇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有光。
作为一个本就性情至上的人,经历了漫长的神劫,也没有斩掉的那份真性情,在突破了以后似乎更甚从前了,哪怕随口一说也有一份深情与真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