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每年从七月一日起阎王就下令大开地狱之门,让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期的游荡,享受人间血食,所以人们称七月为鬼月。
“冬笙,今天可是鬼节,不吉利的日子,你可小心别沾上什么脏东西。”
店员莫小米走的时候神秘兮兮凑到赵冬笙耳边,还硬塞给他一张叠成三角状的黄色符纸。
其实夜班本来是莫小米值,可她说害怕,求着跟赵冬笙换了班,赵冬笙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可能推脱。
况且,鬼节这样的传说,赵冬笙的爷爷在世时不知道跟他念叨了多少次,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也没见着一个鬼,哪里还信。
“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赵冬笙结完账,送走最后一个客人。
收银台上还摆着那张莫小米留下来的符纸,据说是某得道高僧开过光的,还花了好几十。
也就莫小米那傻姑娘信,准是个江湖骗子,赵冬笙有些无语地笑笑,本来是要随手扔掉,可转念一想到底是花钱买的,于是塞进了兜里。
书店的玻璃门上挂着串风铃,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门突然一开,一股刺骨的冷风刮进来,隐约响起几声清脆的铃铛声,夹杂着女子的轻笑。
赵冬笙不由一哆嗦,拿起外套披上,暗骂自己胡思乱想。
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东西,把书店的门锁上就打算回家了。
他在离工作地点很远的地方租了间屋子,虽然偏僻,但水电气全包,价格又便宜,对于赵冬笙这么个单身汉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九点,说晚也不晚,要是以往,夜生活才刚开始。可今天偏偏是个不吉利的日子,以至于赵冬笙站路边打了半天的士也没见个车屁股。
面前突然停下一辆公交,75路,正好是赵冬笙回家的那条线,车身似乎刚刷了新漆,是特别鲜艳的绿色。
赵冬笙有些错愕地愣在原地,看了眼背后,原来自己竟然站在公交站台前面。
“年轻人,你还上不上车的?”坐在第一排的老太太探出个头对着赵冬笙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