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许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想让她开心点而已。原来顾枝不喜欢钱和物事么?那她喜欢什么?
从小到大,傅清许认为只有物质收买的人心才是最牢固最稳健的,久而久之,竟然都逐渐忘了真心是个什么东西了。
顾枝看他这样,又有些觉得自己过火,她咬了咬唇躺下,一扯被子盖住下巴闷闷的说:“我想睡觉了。”
她搞不懂傅清许这个人,但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心里认为的,又对又不对——他可能对她不是用情妇的态度,但也让人捉摸不透。
顾枝不够聪明,真的懒的多想了。
她逃避性的拉高被子蒙住头,半晌后扑闪着的大眼睛透过薄薄的被单看到壁灯暗了,然后不出意外的又听到了身边的傅清许窸窸窣窣的动作声——
似是下地挪到了轮椅上,然后轻轻转动着......半晌后卧室的门‘咔哒’一声微微响动,关上了。
顾枝把被子拉下来舒了口气,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失落和疑惑。
为什么......傅清许总要出去睡?
好几天晚上了,他以为她睡着了悄悄出去,实际上顾枝除了太累了入睡时其他时间都睡眠很轻,大多数时间她都是知道的。
她知道傅清许半夜总会轻轻咳嗽,然后出去睡,是怕打扰到自己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顾枝刚刚胸口本就所剩无几的火气更加烟消云散了,她微微皱了皱眉,小手抓紧胸口的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向爱睡懒觉的顾枝特意起了个大早,打着哈欠下楼准备去喝阿姨做的皮蛋瘦肉粥的时候,意外看到了傅清许。
平日里他都走的很早,今天却坐在餐桌前看报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白金丝边眼镜,皮肤白皙,侧脸线条分明,阳光洒在身上就像一座清隽的雕像一样一丝不苟。
他面前摆着一份未动的早餐,旁边的位置还有一份。
像是......就像是等她一样。
顾枝愣愣的走下楼梯,拖鞋发出清脆的响动声,在寂静的客厅中尤为明显。傅清许听到把报纸放下,侧头看着顾枝一笑:“醒了?”
“嗯......你是在等我吃饭吗?”顾枝三步并做两步的走过去在餐桌坐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怎么不说一声啊?我...我一般不起这么早。”
要不是今天有事情,她怕是会直接睡到日上三竿,那傅清许岂不是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