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还是个嗅觉特别灵敏的人。
但她特意看了一眼身边的宣胤和盛廷,他们两人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不过从盛廷紧绷着的脸来看,白露知道,他此刻应当是心急如焚。
宣胤察觉到了白露的异样,蹙眉道:“你就在这里等,不要进去了。”
“不,我要进去。”白露脚下一步也没停,反而是跨大了步子。
她一边走,一边催促前头带路的狱卒:“快点!你这样走几时才能到?”
狱卒加快了脚步,然后在尽头处左转,最后在一间牢房前停下了脚步。
“世子,人就关在这里了。”
几人闻言,不约而同朝里看去。
只见狭窄逼仄的牢房内吊着一个人耷拉着脑袋的人,白色的中衣上血迹斑斑。
“打开!”盛廷沉沉的发出了一声命令。
白露惊呆了:“怎么会这样?她……她当真是景喜吗?”
白露看向盛廷,满眼的疑惑:“这头发是怎么回事?怎么全白了?你们之前到底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伴随着‘咔擦’一声响,狱卒已经将锁着牢门的铁链打开了。
白露也不等盛廷的回答了,第一时间就冲了进去。
“景喜……景喜……你还好吗?”白露冲到景熹身边,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找不到。
眼前的人显然是被鞭笞过,身上到处都是血口子。
白露犹豫了好半晌,这才抬手捧起了景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