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泛着黄晕,火炉内木头的爆裂声不时震飞一丝火星,屋子内,两人正围着火炉取暖。
“啊欠。”
楚夜打了一个喷嚏,他抓过一张纸朝着鼻翼间抹了一把,身为南方人,虽然早知道北地严寒,来之前还特意添加了衣物,可终究有些低估了。
“小夜,我看明天一过,我们就先回附近县里,这感冒拖着拖着,很容易把身体搞垮。”盛怀武皱着眉,帮着紧了紧楚夜裹着的大衣。
楚夜承情的看了一眼,说实话他长这么大,除了自己老师关心过自己,也就是最近才结识的两位叔伯了。
盛力这时从门外进来,他打了一壶热水,给两人分别都倒了一杯,才自顾坐到火炉边烤手。
。。。。。。
三人住着的这处是一个招待所,地处龙黑和林吉省交界,在招待所后头,是兴安岭余脉的尾部,这处虽然还在镇级管辖内,可因为地处偏远,也只有畜力车才到得了地方。
环境么,不容易的还维持着几十年前的简陋。
窗外是细碎的雪绒,缓缓的自天空向大地沉淀,透过房间玻璃,可以清楚瞧见招待大院门口的那根姽杆。
姽杆上此时挑着一个灯笼,灯笼下垂着几串风铃,有风过,铃铛便会哐哐的响上一阵。
“我没事的,再等等吧,真不行,明天招待所老林去镇上时,让他随便帮我买些药。”
楚夜稳固了一下自己的信心,这个灯笼是他来到此地之后,通过招待所留守人员老林,从老仓库里翻出来的。
找出来的时候,灯笼已经破败得只剩下个架子了,好在一番修补,笼内还能亮上火烛,不过这一挂,已经有两天了。
“小夜,会不会是你记错了,福伯虽然是族内的老人,可我记得盛家和“罹谷”并无交情,应该不可能有暗点联络方式。”
盛怀武表示,他总觉得是楚夜混淆了什么,只是福伯离开了族中二十来年,他又没办法完全否决中间出现过什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