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难明显的有些防备,因为师傅早就淡出俗世几十年了,不可能有那么小的忘年交。
楚夜这时可没再敢拉着虎皮装大旗,生怕又闹出哪个洋相。
他坦言道:“原来前首徒大人已经退了,其实也不是我认识他,而是家中长辈,姓李,名鸭子,姑娘,你可否帮忙通传一声。”
楚夜这么说来,倒是令离难采信了些许。
只见对方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简略的转述了一下先前发生的种种,重点的,是当提及李鸭子时,双方的对话有了一个短暂的停顿。
楚夜看着对方面露意外,心想这波该是稳了,李鸭子果然没讲大话,真的和罹谷旧人有旧。
。。。。。。
手术室是一栋小洋楼,透过庭子外边,看着地方应该是一处村落,楚夜被人看管着往前带,不多时,便是经过几条小道,走进了一间弥漫着药味的草搭铺子。
“师傅,对方来了。”
离难朝楼上喊了一句,楚夜见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竟从一根木桩上矫健的滑了下来。
“什么来路。”对方背对着楚夜,兀自走向一块晒着药草的架子。
楚夜拱了拱手:“前辈,晚生楚夜,倒斗界盛家子弟。。。。。。”
老头抬手打断,对什么盛不盛的并不感冒。
“说李鸭子,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不是告诉我徒儿,说他是你家长辈么。”
“确是。”楚夜应声。
老头那边,突然间毫无预兆一掌拍在了药架上。
啪的一声,声音陡然间怒了:“胡说八道,李鸭子那厮,上无兄弟姐妹,下无妻儿子女,哪来的晚辈。”
“你这小子,不会也是冲着我罹谷内的药草来的吧。”
这些年,不少人想要浑水摸鱼,为的不就是罹谷一些珍稀草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