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羽大喜:“雷泽归妹,立家兴业...你要去找她了?”
慕缺点头应道:“此事一完,我就带她退隐江湖。”
杨青羽欣然道:“天地不交而万物不兴,看来烟萝姑娘要成我舅妈了。”
慕缺也是一笑:“理当如此!”
正当甥舅二人闲聊之际,有玄云堂弟子来报,尹连仲已回,几人忙动身前往。
几人来到玄云堂,见二人堂门相迎。
年老者年逾五旬,须发皆花,一身粗布衣服,行头简致,与乡间百姓无异。倒是身旁少年,十五六岁,英气勃勃,神采绝卓,打眼观瞧,浑似主仆二人。
年老者先开口道:“老朽尹连仲,听闻有殷寿好友到访,特来相迎。”
慕缺打头道:“在下慕缺。”
尹连仲忙招呼身旁少年道:“殷阔,还不拜见叔父。”
众人这才明白,此二人非是主仆,老者便是玄云堂堂主,少年正是殷寿之子殷阔。
殷阔倒也有些礼制,虽认不得慕缺,但也遵言,行礼称慕缺叔父。慕缺初遇殷寿时,他已伛偻身残,貌丑不堪入眼,但见其子却有如此丰神,料来殷寿当也不让,只是不知身受多大灾苦,才成了那般模样。
尹连仲本是殷寿义兄,当年受其所托,料理身后事。尹连仲自无子嗣,便将殷阔视作己出,抚养成人。十几年来,几番派人打探殷寿消息,均是无功而返,只以为他已身故,今日听到有殷寿好友来访,喜不自胜,热情款待。
尹连仲对殷寿境况关切:“不知我殷老弟此刻人在何处?”
慕缺道:“他人已经死了。”
自慕缺离开钧峰塔,对后来所发生的事,知之甚少,杨青羽补充道:“他现在葬在苏州。”
那日,钧峰塔内得知殷寿身世,杨青羽本也愤懑,殷寿死后,本想弃尸不顾,以惩其恶,但见他死状凄然,又想起慕缺那番话,心生恻隐,这才把他好好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