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五下午回家,母亲果然不在家里,以隽把我安顿在客厅看着电视,他就去厨房准备晚饭,快要开饭的时候父亲就回来了,一进客厅看见我这一副惨样儿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哎哟,儿子,你这是怎么了?”父亲扔开公文包就直奔我面前,想动手摸摸我又怕把我给弄疼了,眼角和额头复杂的皱纹都纠结到一起去了,苦着脸打量着我吊着的胳膊和放茶几上伸得直直的腿。
“打球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我尽量平淡地叙述这件事,最好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依我老爸的性子不得冲到把我推倒那哥们儿的家里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我前世那“一点亏都不能吃”的性子就是继承自我亲爱的老爸这儿,尤其是遇到有关我的事情,父亲绝对不允许我吃半点亏。以前家里穷,学校的同学都嫌我寒酸,父亲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把我保护得好好的,不让我受半点儿委屈。
“摔的?”父亲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俨然一副不相信我的说辞的样子。
“姐夫回来了啊。”以隽穿着卡通围裙,手里还拿着汤勺突然出现在客厅里,小脸儿上红扑扑的,见到父亲露出甜甜的一笑,说,“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来来来,以隽你过来,姐夫有事情问你。”
父亲直起身子朝以隽招招手,以隽听话地挪到沙发边,我坐沙发上偏着头一个劲儿的给以隽使眼色,以隽却装作没看到一样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
“易尧这手和脚是怎么受伤的?”父亲巧妙的用宽厚的肩膀挡在我和以隽中间,遮挡住我们的视线,好像早就猜透我和以隽会暗中用眼神交流似的。
“打球的时候受伤的。”以隽老实巴交地交代着。
“那是谁害得易尧受伤的?”父亲紧接着追问道。
“易尧跳起来投球的时候不小心受伤的。”
都说父亲是子女的山,这句话果然不假,父亲就像一座大山一样阻隔着我和以隽,不过幸好以隽够机灵,知道我这老爸爱我如命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