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办?”良久之后,我问。
在我心目中一直坚强得有些冷血的钱妮竟然眼睛慢慢的红了:“我要将他生下来,看一看他到底长得像谁?像我还是像他?所以,我要留着他,但是我要自己带大他,不会把他卖给任何人,哪怕是他的亲生父亲。”
“你怎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本来还要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话以嘴边全都说不出口,就变成这句。
“你先帮我保密好吗?”钱妮看着我,“我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
我点头说了一个“好”。
大概一周后的一个下午,我再一次见到了钱妮,没想到却是在医院。
那天她打了个电话给我,只是说自己在医院。
我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套上衣服就赶去了医院。
在公立医院的过道上,我看到了目光呆滞的钱妮。
她脸色苍白,瞧不到一丝的血色,显现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憔悴与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