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闻此言,王忠愣住,愤怒之色渐减。
“顾司业早有预料?”
顾晣臣点头。
“国朝臣子请致仕,仍会几遭驳回。国君废位,岂能一蹴而就,初请便允。”
放下茶盏,顾晣臣悠然道:“你且看,朝鲜请封新君,朝廷至少驳回两次。“顾司业早已料到?”
王忠陷入沉思。
“如此,我等仍要留在朝鲜?”
“少则半月,多则三月。”
“司业不计较?”
“计较什么?”
“朝鲜君臣反复无常,忘恩负义,不足相助!”
王忠表情肃然,就差明着说,这一群都是白眼狼。
“我知。”顾晣臣轻笑道,“李怿此人,年不及弱冠。好学问不假,性格却有些懦弱,遇事优柔寡断。小事还罢,大事不决,必引起争端。”
王忠不语,隐隐陷入沉思。
顾晣臣继续道:“此番被拥立登位,必为臣子压制。新贵旧臣争权夺利,国君无能,不能压服,君臣必将生出嫌弃,且朝堂之上,党争之祸不远。”
王忠蹙眉。
“朝鲜君臣不睦,臣子不和,恐将生乱。”
“乱即乱,与我等何干?”
换句话说,朝鲜内部争权,耗费所有精力,才没心思精力七想八想。对大明而言,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