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给谏以为如何?”
王忠:“……”
他果然够傻,所以才没考中一甲?
朝鲜乱起,明朝自可做壁上观。看哪方实力增强,动动手,即能让棋局再生变化,重新陷入僵持。
“李隆在位,大臣纵有矛盾,亦会克制。”
顾晣臣压低声音,道:“李怿登位,最大威胁去除,政见不合者再无顾忌,矛盾定将激化。”
现下,功臣不和,已初露端倪。待朝廷敕封新君,矛盾必将达到顶点,不出人命不会罢休。
王忠沉默了。
“敕封下达前,危局仍存。朝鲜强留我等,正合本官之意。”
顾晣臣声音更低,却如铜凿,一下下楔进王忠脑海。
“李隆不死,朝鲜群臣不安,李怿更将终日惴惴。如能请下敕封,任何条件都会答应。”
“条件?”
“条件。”
又倒一盏清茶,顾晣臣端起不饮,只轻轻嗅着茶香。
不为压榨出更多价值,他哪有闲心留在这里。
三十名卫军,五名锦衣卫,一路砍杀出去,王宫守卫根本无力招架。遑论朝鲜君臣苦等朝廷敕封,纵能抵挡,十有**也不敢还手。
“朝鲜虽无金银,却丰产稻谷,人参等药材亦是不错。”顾晣臣微垂眼眸,指尖摩挲着杯口,“国内天灾频发,北地多府连年歉收。灾民嗷嗷,府库放粮亦是杯水车薪。”
话没说完,王忠已领会其意。
“以朝鲜之粮填补?”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