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是寝室变态到连个插头也没有。
只能冒着被收走的危险去班里充电,昨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就发现了,讲台桌底下有多插头充电板。
这不,石头剪刀布惨败之下,他张烨就被委以如此重任了。
徐燚笑他:“啧,帽子掉了。”
顿了几秒,用胳膊肘捅他,“不会被发现吧?”
话音才落,国旗底下就开始训话了。
那个据说是他们这一届军训总指挥的男人此刻相当生气,直接气成教导主任的说话模式,军装笔挺,却指着他们批评:“懒散,太懒散。”
“我几点吹的哨子,现在你们自己看看几点,迟到多久。”
“再看看你们衣服穿的,是这么穿衣服的麽?还县重点高中的学生,连衣服都穿不好,我看就是个屁。”
嘈杂声骤停,诺大的操场瞬间安静如鸡。
很多人低着头开始自觉地整理衣服。
“这话说的我很不服。”张烨垂着眼小声嘀咕,半晌,他扭过头,贱兮兮地嘿嘿一笑,复又压低声:“东哥,你同桌,就是那小光头,啧啧,一身迷彩穿地那叫一个正式,简直能与教官相媲美。”
“你说说,那么严实的衣服,她也不嫌热的噢。”鉴于他昨天的观察,张烨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说话时他故意抑扬顿挫,想借此看看尤东寻的反应,然后就坐实他的直觉。
困地一逼的尤东寻被这叽叽喳喳吵地十分不耐,他蹙起眉头,懒洋洋地睁开眼,给了张烨一个“你特么找死”的眼神。
几秒后,又漫不经心地往前面一瞟。
翠绿的一片,
跟地里的一亩小青菜一样。
就连标志性的澄光瓦亮的脑袋也被帽子盖住,找得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