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响起笑声, 只有陆灵没有笑。她的身边,所有人都回过头去看电视上刚才那段的重播。
解说员的声音紧跟入耳:“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这是弗洛雷斯第二次干这种事情了。上一次是在安菲尔德,他‘戏耍’的同样是一名英格兰人。我想亨德森和安柏见面的时候可不会说什么埃弗顿主帅的好话。”
每个人都会想起上赛季在安菲尔德的那一幕。陆灵没有回头, 依旧盯着场边。那时提姆还问她尼克的这个伎俩是否有效, 他们还谈论西班牙人是否如媒体所说是个“马基雅维利主义者”。
不过那时, 她总归是看客。
但此时此刻,她发现自己很难完全当一个看客。不然她应该像莱因克尔、费迪南德他们一样大笑并且扭过头去看电视机上那两人发生冲突的细节。
她没有兴趣知道细节。她不想知道派特究竟对了尼克吼了什么。
尼克很优雅, 也很狡猾。
而派特, 他很年轻,很骄傲。即便他不这么年轻, 哪个球员能对场边对方主帅这样的行为表现得心平气和。
派特的反应情有可原。
只是, 球场上, 情有可原的事情太多了, 那不代表足球规则或者当值裁判就一定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