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是你还是提姆告诉我这家的常态是不提前一周预定是订不到桌的, 你昨天才约我吃饭,你是怎么拿到位置的?还是你计划了一周才鼓起勇气约我出来?”陆灵半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向爱丽丝问道。
爱丽丝被盯得有些局促, 挪了挪屁股, 她躲开她的目光,抬眼看了看服务生, 那是个年轻英俊的意大利人,他的口音一早出卖了他。意大利人用手背象征性地挡了一下鼻子, 很显然,他在偷笑。
爱丽丝冲那个意大利男孩儿眨了眨眼,目光最终回到了她对面的短发女人脸上。
在网上看到她的近照时爱丽丝已经觉得很夸张了, 但这么近距离看, 更加立体。她的头发短的出奇,跟年初的时候菲尔光头刚长出来时的样子颇像。侧面的花纹已经不清晰了, 她总算没有像很多球员一样隔两周换个新花纹。现在,她低着头在看菜单。爱丽丝突然萌生了一个诡异的想法, 她任由这个想法指挥了她的动作。
陆灵感到有只手伸向了自己的头顶,然后她的头皮被挠了两下。
“噢我的该死的上帝, 我就知道你抹了发胶……相信我, 如果现在坐在你对面的是菲尔,他能想出一百种嘲笑你的方式。”
陆灵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眼皮,“我家男士发胶太多了,我想着何必浪费呢。”这是实话, 派特和尼克都在她家浴室里留下了发胶, 前阵子管家来打扫, 问她那些男士的东西是不是都可以扔了,她当时扫了一遍,就留下了男士发胶。其他东西无论如何她也用不到。
爱丽丝忍俊不禁,那个英俊的意大利服务生也是如此。
不过爱丽丝立马想到了前阵子网上有篇关于克里斯汀-陆的很偏激的文章。那篇文章的作者用的其实还是很多记者已经尝试过的角度,从克里斯汀-陆的家庭文化背景、出身阶层、受教育程度等等来剖析她的成功之路。文章不可避免地谈到了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三个男人:她的父亲阿莱克斯-允桂-陆、派崔克-安柏和尼古拉斯-弗洛雷斯。这些依旧没什么新鲜。最新鲜的是这篇文章的作者从她这个新发型切入,写道:
“根据弗洛伊德的女性□□羡妒假设和我们先前提到的克里斯汀-陆的许多日常行为模式,很不幸的,我要提出这样一种假设:这位在男子职业足球联赛取得了巨大成功的年轻女性对于她的女性身份是感到自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