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午夜, 在曼彻斯特机场,皇马全队即将飞回马德里。他们在老特拉福德只拿到一场平局,不过无关痛痒, 毕竟他们已经锁定小组第一。尼古拉斯用了很多替补, 到了下半场他又换了三个年轻人上去。
十二月的曼彻斯特, 非常寒冷。风不比尼古拉斯曾经待过三年的港口城市利物浦小。尤其, 老特拉福德在曼彻斯特城区外围,周围也没什么高层建筑,附近还有条河。不过几个小时前,他依旧只穿着西装站在场边。赛后记者发布会上有个曼彻斯特口音的记者打趣问他离开英格兰一年多了穿这么少是否觉得冷,有些揶揄他过度关注形象的意思。尼古拉斯那时笑了一下。英国人有时候是这样的,礼貌的问出一个不怀好意的问题。而他看着满屋子的记者,居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我不觉得冷。我对温度不敏感。我可能是冷血动物, 像是蛇、鳄鱼这类的。”而他说完发现自己在发“蛇”这个音的时候的确带着点利物浦口音。真是怪异。
底下笑声一片。再后来, 有《太阳报》的记者问了她和她的球队的问题, 他没有理会。
尼古拉斯登了机, 在窗边坐下。窗外的曼彻斯特没什么灯火。但他这个时候忽然觉得冷了, 他往窗外看去,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用肉眼看到外面草坪上的草叶被大风猛烈撕刮着,犹如海浪一样翻腾。他用左手握了握右手,明明手心是滚烫的。那么滚烫的皮肤, 在他身上燃烧着。他松开交握的手, 询问空乘有没有烈性酒精。他最后只获得了一杯红酒。
飞机滑行。
胡安在他身边说:“我刚才看了下QPR打PSG的比赛, 我总算知道克里斯汀为什么要马塞洛了,她的确有一些想法……你应该知道了吧,他们只拿到小组第二,也许我们会碰上他们,周五就抽签了。”
尼古拉斯说:“不,我和她不会在这里相遇。”
“你怎么知道?”
很久的停顿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