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想起那年雪夜,派特在这里进了一个惊天倒钩进球为球队扳平比分。之后他在大雪纷飞中脱掉球衣紧紧抱住了她,也因此吃到第二张黄牌,被红牌罚下。那场比赛结束后,尼克没有跟她握手。尼克告诉记者们他忘记了。
“老板,下车啦——”是菲尔有些雀跃的声音。
陆灵甚至没意识到大巴停了下来,她望向声音的方向,只看到了菲尔的后脑勺,他身后,球员教练们都在陆陆续续地下车。她也站了起来。
这片球场是尼克-弗洛雷斯作为主教练拿到第一个联赛冠军的地方。于他而言,想必是极其特殊的。她又想起另外一个雪夜在那幢别墅里穿着埃弗顿球衣的女孩儿。只是那个女孩儿已经离她很遥远了。
陆灵晃了晃头,往车下走。派特在她身后突然低声问她,“想起的是好的记忆,还是坏的?”
她转回头,表情略微有些惊讶。
派崔克看着她的眼眸,笑了笑,马上说,“想起过往很正常,我刚才也想起很多。”
“好坏都有。”陆灵也笑了下,回答道。
冰冷阴沉的天气里,她看到雪花洒在他的肩头。那晚以后他没再催促过什么,他们也没再有过什么暧昧的举动。他们有时会一起吃晚餐,有时则是早餐。她总是很忙碌,让她惊讶的是,他好像也很忙碌。不仅仅是训练,尽管他一直是训练场上最勤勉的球员之一。而这一点,他的很多队友相当惊讶。冈萨洛有一次悄悄问她派崔克是不是从小就这样。她笑着点头。派特很爱足球。大概六七年前,在哈灵顿预备队的训练场上,她听到子翔问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