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是没出过宗门一步的人,自然不知道傅起云的红衣就是凡人口中的嫁衣,所以自始至终都不觉得奇怪。
老人离开之后,傅起云坐在自己的床边,换了衣服。然后点燃了油灯,细小的火焰在屋子中燃起,只照亮了一点点小地方。
傅起云将自己换下来的喜服放置在火焰之上,却发觉这衣服燃烧不起来。
好像火焰对它没有丝毫的作用。
这就没办法了。傅起云只好把这衣服折好,放置在自己的枕头边上。
至于先前的仙人给自己的卷轴,一开始被她抓在手中,回来又放在背上背着。
现如今到了这人多口杂的地方,若是自己一直护着这画恐怕还会叫人起疑心。
傅起云想了想就把那副画和自己的衣服裹在了一起,放在了枕头边。
钱是阳刚之物,尤其是万人碰过摸过,又被世人惦记着,信仰汇聚在一枚小小的钱币上。对于她这种阴灵最为致命。
所以她索性就把喜袍衣摆处绣着的喜庆图案给撕掉,不得不露出些许脚寰。
光天白日之下,一个身上沾染了血渍的女子走在大街上,是何等的吸引人的匪夷所思的目光。
从猜测到带着趣味的打量,有人脸上露出鄙视神情。有人则是惋惜。
傅起云自然感受到了他们的情绪。鄙视什么?鄙视她不守妇道?惋惜什么,惋惜她是个疯子?
她心中没有波动。其实老者说的没错,她若是不尽快找到新的的魂魄,那么她这个人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什么反应。
十年,她必须要加紧时间。
此地明明如此普通,但是老者说这里也是一处修炼者所在的坊市。傅起云在这里转悠了一圈,愣是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
日头强烈起来,傅起云在一处偏僻角落躲着,同时也躲避着众人打量的目光。
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进入拂尘宗?
这群人中间有谁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