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铭记于心。”苏袖月漾起浅浅笑意,容珏见此,心情似乎不错,他握着她的手轻摇,清脆铃铛声中,他弯腰,吻在她的额头。
“本宫的太傅,哪怕暂时做了容夙的太傅,也只能...是本宫一个人的。”
容珏松开苏袖月的手,“如今,该太傅告诉本宫...有何要事需秉?”
“回殿下,”苏袖月思忖片刻,道:“臣担忧,入了新太子府后,会有一人阻碍臣暗中行事。”
“喔?是谁。”容珏轻声问着,眸底隐有宠溺,苏袖月见此愈发肯定猜测没错,但做戏要做全套。
“回殿下,正是文渊阁这期的画中美人,檀婳。”她顿了顿,接着道:“檀婳姑娘长的极像容夙逝世的恋人阿若,她恐怕并不简单。臣...更是无法确认她是敌是友。”
“太傅,”容珏欣赏道:“你远比本宫想象的要聪明,许多。”
“如你所料,檀婳即是阿若。”
容珏的语气无波无澜,仿佛从许多年前就布下这颗棋子的人并非是他,他笑着,温柔地望向苏袖月:“那么...太傅告诉本宫,是敌是友呢?”
苏袖月亦回以浅笑,柔声道:“臣在心底,应当檀婳姑娘是友,在容夙面前,却应当她是敌。”
一明一暗两个棋子,唯有如此,才不至于被联想到一起。
容珏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走向温泉池,朝苏袖月招了招手,“乖。”
过来洗一洗。
“太傅,你怎生如此扭捏?”容珏弯腰倾身,竟是用手从温泉池里舀出一捧水,他起身,暗红的纱质外衫微敞,露出白玉般的肌理。
“站在那,莫动。”
这一声清喝,止住了苏袖月跪着后挪的小动作,她抬眸,水顺着容珏的指缝滑落...滴在她的眉眼,淌过下颔,流经锁骨后渗进胸口。
大事不妙。
苏袖月转身后撤,腰肢却被容珏恰好揽住,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后颈轻仰,发顶的官帽悄然松落,她乌黑柔顺的发尽数散开。
容珏眸底一黯,周遭的薄纱轻扬,这股风连带着吹动苏袖月的发梢,他似鬼迷心窍般,伸出指尖...轻柔地替苏袖月把一缕青丝拢在耳后,“太傅这般,倒真像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