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却不知道方管事想这许多,他又去找了义叔。此行虽往官道走,却也怕出意外,该有的防范自然要有。
瞧着刚过戌时一刻,气温渐渐凉了下来,贾赦紧了紧披风又嘱咐了几句,回屋吩咐给巡夜的仆下多熬点姜汤,这才回了俩老屋子。
俩人此时正打着瞌睡,贾赦让人打了热水,让俩人泡脚,顺带帮两人推拿一番。总不至于他为了回南,让两位老人跟着受大罪。
“哟,可不敢这样,你自去歇着,这儿有人伺候。”贾老太太赶紧推了,这事儿可不是小爷能做的。
“祖母你就坐着罢,平日总让您操心我们这些小的。是该到孙儿孝顺您了。”贾赦撸起袖子,让丫鬟帮忙绑了,拿起小几子开干。
“你孝顺我知,这成何体统。”贾老太太可没听说谁家这般,她一个女人哪里能有这般:“老爷子你快说说他。”
“即是他孝顺你,你只受着便是。”在贾源看来,体统都是次要的。既然儿孙孝顺,那就接着便是。
贾赦让秋葵按着老太太,眼见泡的差不多了,他把毛巾铺在大腿上,配上活血的药膏,顺着穴位给老太太做脚底按摩。
贾老太太活了这么些年,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的人,自她出嫁后这双脚从未给丈夫以外的男子瞧过,这让她忐忑的如坐针毡。她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享受这种待遇,她养出来的儿孙如此孝顺她,越想,她越发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