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敘道:“不错。女子痴情且极易因爱生恨。我们往年要收服些女子来用,都是掐在这个点子上,还没有一次失手的。”
贾环接着说:“幕后之人必与司徒岧有瓜葛,知道他在求好曲子。因那歌姬恰是个唱曲儿的,保不齐也向她打探过。我们那琴娘当日新奏了流光飞舞一曲,歌姬听着极好,便荐给了幕后之人。幕后之人必在他们家藏着。那人灵机一动,杀琴娘夺曲子,再设法献给司徒岧,简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嘛。”
“乱用典故。”贾敘瞥了他一眼。
贾环嘻嘻一笑,道:“后头就是为了找司徒岧麻烦,杀人灭口了。五叔,我说的如何?”
“大略还行。”贾敘道,“也有些不足。幕后之人未必藏在那一家。须知,像歌姬小妾这样的女子,寻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有媳妇子老妈子之类的线人联络。也可能是那歌姬知道有贵人在求好曲子,你们那琴娘又说曲子是她自己所作、头一回奏,她自己又能记下曲谱来,便起了私心,寻了个缘故求外头的人帮着杀了那琴娘,自己献曲。”
贾环皱眉道:“不会吧,她一个小小的探子哪有这么大权力,能调动杀手。”
“杀一个弱女子并不难。”贾敘道,“听一遍就能记住曲谱,这个歌姬显见聪慧,也未必无能,保不齐能捞到些权柄。歌姬这个身份于探子而言可大可小。何况幕后之人本事不小,算得也远。”
贾环眨了眨眼:“何以见得?”
“那纨绔死在深秋,歌姬随后也死了,都在司徒岧离京南下游山玩水之后。”贾敘道,“那会子司徒岧尚未在井冈山下拦住林大人的去路,但计划大约是已经定下了,保不齐还排演了数回。”
贾环“哎呀”了一声,击掌道:“他在司徒岧身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