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才刚弹了一小会儿,他便在隔壁大声唱曲子,仿佛没听见那琴声似的。”
老姑子皱了皱眉:“他唱的什么?”
丫鬟道:“曲子也奇怪、词儿也奇怪。我们姑娘都录下了。”乃从袖中取出一卷白绫来,“最末还唱了一曲,因声音小了许多,姑娘听不清词儿,只录下了曲子。”
老姑子接了白绫铺在案头瞧了瞧,好笑道:“这是什么调子?好生难听。词儿也怪。你们姑娘没听错?”
“她听着便是这词儿。因是听声猜的,保不齐有错。”
老姑子道:“如此俗气的词儿我竟从没见过,莫非是什么地方的乡野小调?”乃伸手在琴上略弹了弹,“端的好生古怪。罢了。”她又吃了口茶,问道,“昨日可遇见了?”
丫鬟道:“遇见了!贾先生瞧了我们姑娘好几下,只是有些随意。”
老姑子哼道:“随意?换个颜色寻常些的可看他随意不随意了?连女保镖都调戏,罪人家的女子也盯着瞧,生性必是个风流的。他老子、他哥哥皆是一路货色。”贾敘在窗外险些失笑,暗想,待会儿这话务必说与陈丫头知道。
丫鬟道:“只是听闻他这些日子衙门里头办事时,世子的人与他交往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