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默辨认出吴婶子乃齐国通缉的劫匪吴金娥, 起身出去喊了个护卫:“帮我一个忙。”遂小声同他嘀咕了半日。那护卫转身而去。沈之默回到屋内,含笑道:“今儿在戏楼子, 我瞥见了他们送来的另外那四本戏本子, 上头有吴先生的印章。他可是名叫昭炽?昭回于天的昭、湛炽必洁的炽。”
吴金娥道:“那是他的字。他单名一个离字。”
“哦——那也对。”沈之默想了想, “嗯, 很对。他用了你的姓氏吧。”
“姑娘说笑了。”吴金娥道,“他委实姓吴。”
“我猜他并不姓吴。”沈之默道,“他是儒生。儒生会避讳些娶同姓女子为妻。大约是老三挑好了你给他做媳妇后,他改的姓氏。”
吴金娥笑道:“姑娘又说错了。奴家嫁与他时还不曾跟着主子。”
沈之默微微一怔。贾琮道:“此事不用纠结。不论吴先生姓什么,都应当是迫于某种压力不得不娶妻,遂四处寻个条件差的女人娶回去拉倒。谁知运气不好。本以为娶个破相的女人可以做一辈子幌子,谁知这女人竟不知分寸,当真把他当了丈夫。”
吴金娥呆呆的重复道:“不知分寸,当真把他当了丈夫……当真把他当了丈夫……他难道不是我丈夫?”
贾琮毫无诚意道:“抱歉,他没把你当媳妇。”
吴金娥面色一寒。半晌, 咬牙切齿道:“都是那不要脸的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