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白兰道,“连她们身边的嬷嬷我都认得。”
朱桐微笑道:“那我敢肯定,你必有后用。”
白兰心中猛然跳了几下,问道:“敢问朱先生,那案子现在牵连进了些什么人?”
“半个朝廷。”朱桐道,“瞧这意思,最终说不定能收齐全一整个朝班。白兰姑娘是个聪明人。朝堂上的事情,不是你区区一个小女子招惹得起的。”
白兰张了张嘴,立时闭上,沉思不语。足有两柱香的功夫,她才说起来另一件事。
去年,咸阳开了个吉祥绣坊。做出的绣品别致精细,价钱也高,白兰时常过去光顾。那绣坊东家黄氏是个寡妇,为人大方心思细腻,从不低看烟花女子。认得了一阵子之后,白兰发觉这东家言谈举止皆不俗,遂与之结识、交情日深。交情既深,交谈益深。黄寡妇时常劝说白兰,花楼不是久留之地。还是细心寻个如意郎君、早早抽身的好。
后来白兰与她男人好上了,少不得也告诉这黄寡妇。黄寡妇与她出了许多主意试探,亦帮着猜度分析男人的心思。白兰离开百花楼私奔,有一多半是黄寡妇撺掇的。连偷带财物出楼子都有许多是她想的法子。
得知了夏奎的经历,白兰不觉对黄寡妇起了疑心,甚至对她男人也有些不踏实。
听她说罢,朱桐想了想道:“眼下咱们没有任何线索表明你男人有问题。但这个黄寡妇的嫌疑委实大。如今你并未信任你男人,不然方才看见了画像你就当去找他商议,而非找一个没见过面的眉姑娘。然你却信任黄寡妇。若非她是咸阳你在长安,你八成就找她去了。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