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桐微笑道:“娘娘恕罪。下官并没有把握这胭脂与假选秀之事可有瓜葛。万一有呢?”
曹氏忙说:“当真没有。”
朱桐正色道:“娘娘知道的未必齐全。长安城美人多如牛毛,竟有人敢冒险惹上王爷小妈, 就没点子缘故?”他看着李公公道, “先世子姬妾或是出家或是嫁人,还能时常进王府与太后说话的, 除去曹娘娘还有么?”
李公公想了想:“没了。旁人都在城西郊的大慈庵,亦有几位在终南山观音禅院,唯有曹娘娘回了长安城。”他冷冷的瞧着曹氏, “还是太后娘娘开恩。”
朱桐一愣:“大慈庵?大慈庵还有先世子姬妾?”
李公公道:“观音禅院是大庙, 姑子多, 那些女人日夜啼哭时常干扰师傅们修行, 遂挪去了大慈庵, 只留下三位郡主之母。后太后想有个老人说说话, 遂让曹娘娘回了长安。三郡主之母前两年又已去世,如今那边只余下一位了。”
朱桐皱眉道:“公公确认旁人那些都在大慈庵么?”
李公公一愣:“朱大人何出此言?”
朱桐道:“前两年我还在鲁国时,看《平安州商报》。那十几期连载了一篇讲述寺庙道观功用的报道,中有一期便提到……额,那篇文章写的不错,我剪下来了,回头送给公公看看吧。”李公公知有异样,拱手相谢。
便听曹氏道:“可是那篇《宗教与社会》?我也剪了。”说着,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剪报,翻出一页来递给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