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白穗生觉得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这口恶气,索性泼起胆子,到将军府门前告状,反正都是要吃处罚的,要死也要拉那批吸血虫下去。
他的想法也是极其简单,我每年按时的交粮纳税,每做一笔生意都是不少一文的将各项税款缴上,如今我被人欺辱敲诈,那么将军府就要为我出来做主。
“之所以说这个案子不好办,原因就在此,大明现在的贪官污吏太多、横行乡里,几乎可以说是到哪哪是,这些回去探亲的不死也要脱层皮。白穗生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
如果说是我们管辖范围内的事情,自然好办,将这些官吏送到执法处按法条办理就是。但是,福建官场,同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要细细追究,我怕是引火烧身。”诸葛玄一边品着茶,一边就这个案子阐述着自己的意见。
“我倒觉得,这是一个机会。”秦浩咬了一口烤的开花了的土豆。唏嘘着嘴,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自己的意见。
“一来,可以让麾下各处的军民认清楚,大明那些官吏同我们的官吏是多大的差距,从而增强他们的忠心和认同感。二来,也是我们对福建下手的一个契机!”
“咔碴!”诸葛玄手中的青花瓷茶杯掉在了地上。
“主公,三思啊,现如今日本各处要用兵,实在是抽调不出额外的兵力了。”
“有些事,不一定要动刀动枪的。”
秦浩美滋滋的咬了一口手里的红薯,冷笑一声。
“福建不是郑芝龙的地盘吗,给他送一封书信去,就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他,让他看着办。”
自两家停战以来,郑芝龙的商船就不停往来于基隆和南洋,生铁、粮食、食盐、棉布以及各种土特产,半年来不知道赚取了多少银钱,早就补齐了当初的赎款,现在秦浩让他处理一个小小的县令,自然不怕他不干。
“主公高见!”诸葛玄转念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郑芝龙吃了自家这么多东西,是时候回应回应了。
“对了,前不久,便是大行天启皇帝发丧期间,左国柱从江南写信回来,信里让我们尽早准备米粮、生铁,以助他岳父继续留在江南任职,我觉得有利可图,便应了下来,你们看这事可有不妥的地方。”秦浩悠悠然望着座下几人问道。
虽然他早就决定了,但具体细节还是要与几人商议,其中他担心的就是被有心之人发现,破了他们江南的财路。
东林党虽然不是一块铁板,但其中觊觎盐路的可不少,不能在这个关头掉了链子。
相比于诸葛玄的沉思,一旁吃着红薯火热的李春倒是率先开口,“主公依我看,这件事定然要做的。”说着还不忘捏住一块红薯放入嘴中咀嚼,然后才继续道了一声,“主公干得好!”
秦浩当即翻了一个白眼,有好处我能不知道吗,要你在这里重复一遍,李春这次的马屁可是拍到了秦浩的马腿上。
于是秦浩将目光装线一旁的武将们,韩咸、赵昶、陈虎、李毅、张虎几人,他们都是低头沉默啃着红薯。
秦浩无奈得摇摇头,看来是指望不上这群只晓得杀人越货的武将了!
“主公,我这件就要给我吧。”沉默许久的诸葛玄终于开口了,让秦浩等得好一阵煎熬。
“你要如何处理?”秦浩好奇的问道。
此事不难,关键是如何协调,不让有心人发难,这才是最关键的。
“主公,刚刚不是有个福建官僚放在前面吗,我们可以此打开路线。以福建作为咱们的粮食、铁器倾销之处,然后过渡到江南,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很难有人发现猫腻,就算有人察觉了,也是从福建开始的,短时间查不到江南。”
“好!”闻言,秦浩大喜过望,“声东击西,就算到时候查到,江南官场已定,木已成舟,我到要看看东林党是不是要冒着分裂的结果,在大明官场上闹一闹。”
不过这样的事情估计不可能出现,现在东林党可是刚刚夺取了崇祯的信任,这时候要是闹出什么贪财、腐败、攻击同僚的案件,都得滚回老家养老。
“同时用了此策,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好处,福建、江西几省,地狭人稠,粮食产区不是特别的多,而观我们基隆,有的是良田,可以招引无地少地之人到我基隆垦荒。以增加我基隆的人口、田地。”
“好!诸葛玄说的不错,招揽流民垦荒。”秦浩不免开口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