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可惜我再也看不到了。”
亭月摇摇头,脑海里泛起的思绪被清空,不该念想的,早就应该遗忘,而不是到现在还去翻那一页最浅的记忆。
“姑娘……”
洛白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解亭月,亭月跟炎彻不太相同,炎彻想回家,他便可以带他回家,也可以让炎彻直面那些纠葛。
可,亭月不同,漫长的岁月中,仇人模样已记不清,家在哪里也不曾记起,她和她们不过是徘徊于世间的最后一丝执念,若执念成空,便一切都不复存在。
就好像,洛白那时想过,除了他还会有谁记起炎彻,炎彻带走了许长靖的记忆,带走了在九剑宗、在宣城所有见过他的人的记忆,留下剑都那一室的挣扎。
炎彻放过了所有人,却没有放过自己那一个名字,那寥寥几笔的名字一生都将在那些人恶毒的咒骂之下,不得安息。
不得!
“公子作这模样是干什么?亭月什么都知道的,公子不必这般顾及亭月的感受。说起来,公子身上果真是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亭月一点儿都没有说错。”
亭月收回视线,瞥眼瞧见洛白脸上的表情,再多的沉闷都被她赶走了,有这么一个人在,走或不走,这一世都已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