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涯,你...信口胡言!”
李修涯见张维气急败坏的样子,笑道:“是不是信口胡言,张阁老心里清楚。”
张维连忙向李烜解释道:“陛下,臣没有,臣只是想着差人将李修涯拦下而已。”
李烜刚想说不妨事,但李修涯却抢先开口,幽幽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自从聂大人卸任枢密院之后,燕都的禁军是暂时由内阁节制吧?就连身为枢密院指挥使的聂大人每次调动禁军也要向陛下禀告,事后还得上个折子说明情况,不过好像张阁老没有这样做吧?难道张阁老是将禁军变成自己的私军了?”
一语惊诧,李烜的脸色微变。
张维见状,连忙跪倒在地,“陛下,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想。”
“张阁老或许或许没这么想,但却是这么做了,不知道张阁老这样算不算私调禁军?”
私调禁军,这也是个谋大逆的罪名。
众人心里一惊,再看向气定神闲的李修涯,不自觉有些身体发寒。
如此的巧言善辩,竟然是硬生生的将罪名按在李张维的头上。
可怕,太可怕了。
张维闻言也是心里一惊,连忙道:“你胡说,老夫调动禁军,那可是有陛下的旨意的,是陛下差老夫来寻你的。”
李修涯呵呵笑道:“陛下要见我,随便找个内侍来通知一声就行了,再不济,让魏公公跑一趟也可以,何必劳烦张阁老呢?好,就算是陛下旨意让张阁老来,再派一队禁军保护张阁老的安全倒也不是不合理,只是陛下什么时候给了张阁老调动所有禁军的权力了?
何况还是燕都城门处的禁军啊,这里的禁军张阁老都能随意调动,若是有人心生歹意,那我燕都不是有倾倒之危?”
这话可就太重了,不仅是指责张维无权擅动禁军,还在隐晦的暗示张维是有谋反的能力的。
众人都不是傻子,当下就听明白了。
果然,李烜听了,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
而张维却如坠冰窖,心中拔凉拔凉的。
“陛下,臣只是奉命行事,还请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