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法剑刺中黑山老妖，可她却也被黑山老妖万鬼噬身，最后关头，宁采臣胸前的金刚经飞出，里面的经页被风吹散，贴在了黑山老妖的身上，宁采臣终于真正地勇猛了一把，将法剑刺了进去。
黑山老妖终于退去，出路打开了。
宁采臣拖着重伤的燕赤霞，和聂小倩一起回到了人间。
可是天光渐亮，云开雾散。早晨的阳光从破败的纸窗缝隙漏进小屋。小倩徘徊在自己的骨灰坛边：回到坛子里便可再世为人，然而回到坛子里，便是永远的离别，此生便再也看不到宁采臣。
在《黎明不要来》的插曲之中。
宁采臣手忙脚乱地关上窗户，用身体挡住阳光，一边垂泪，一边却催促小倩快点回到自己的骨灰坛子中……
“采臣，我走了，我不能再见到你了！”
“小倩，你要好好做人，我会永远记住你！”宁采臣早已经泪流满面。
“想不到不能见你最后一面，你要保重！”
他背对着她抵挡着窗户，她在他身后同他话别，连最后一面都未曾见。黎明升起的朝阳照在他满是泪的脸上，心下无限酸楚，就像大梦一场终于到了头。
黎明终究还是来了，几许考量，几许回眸，几许回望，于是，再也不相见了。
“她已经走了！”燕赤霞怅然道。
宁采臣猛然转身喊着：“小倩！”
可芳踪已去，徒留那一坛骨灰。再完美的爱情也敌不过一别。
小倩回去了她的骨灰盒中轮回转世后，也许从此不再记起曾有一个俊美书生为她频频落水。
可哪怕如此，他也依然还要完成最后的一步：“小倩，你放心，我一定会送你回去的！”
他如同将爱人亲手埋葬，却要怀着对她新生的喜悦，这样的爱情，实在太过残忍，太过悲壮。
“不知道小倩转世了没有？”他抱着那幅画，怅然道。
“其实人生不逢时，比做贵还惨！”
终究是人鬼殊途，爱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