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魁伟的身形哼了一声,怒道:“我亲自出手,怎会打死了他?你当我跟你一样笨吗?”
大个儿缩了缩脖子,嘟囔道:“得得,没死就好,没死就好。也不知为啥非要留着他,这种软蛋货,只浪费些粮食罢了。”
另一人嗤道:“你要能想到,便也可做老大了。”
大个儿怒了,转头气道:“我便为什么想不到?你又能想到不成?”
那人还待说话,一个身影转了过来,低声斥道:“闭嘴!离开时,主公如何吩咐来着?赶紧,牵了马走人。”
两人听这人呵斥,齐齐恼怒,待要还嘴,想了想,终是没再多说。几个人过去牵了赤兔,都是一阵的眼热,低低嘀咕了几声,打出几个古怪的手势,随即离开了原地。
天上云朵飘开,月亮再次将朦胧的光辉洒下。林中,李肃几人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旁边一个大大的包裹里,隐隐有光泽透出缝隙。那几人对这包金珠,竟然连看都未看,透出几丝诡异来。
李肃只觉的头上疼的厉害,脑子里一阵阵的晕眩不断。好半响,才渐渐清醒过来,翻身爬了起来。
他此时还有些不太清醒,一手捂着头顶,只觉有黏黏的液体流出,摊到眼前,月光下,一片殷红。
低低怒骂了一句,猛然一个激灵,连忙转头四顾,但见众人倒了一地,那个大包裹也在,不由一阵迷糊。
被人偷袭,没取了自己性命,竟然也没抢那包金珠,那究竟是为什么?自己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搞出这么一出来?
心中疑惑间,几个仆从也慢慢醒了过来,一人忽然低呼起来。李肃怒道:“乱叫个什么?是不是你们招惹了什么人,竟连累我遭此池鱼之殃?”
那人连连摆手,急道:“老爷莫要冤枉小人,平日里我等都安分的紧,哪敢惹事?只是,只是,那马,那马不见了。”
“什么?!”
李肃心中一惊,身子不由晃了晃。原来如此,竟是冲着那赤兔而来的!我说怎么刚刚觉得少了点什么,可是,谁能知道我今夜要带这么匹宝马出来?而且,竟似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一样,躲在这里算计。
他其实很有些算计,初时的慌乱一过,顺即便想到了关键处。知道自己今晚行踪的,除了这几个家人外,就只有主公董卓,还有李儒了。
自己这些家人绝不会出卖自己,就算要出卖,也没那个机会。这些人在出发前,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府的,而且,出府之前,也都不知道要去何处。
那么,剩下的,便只有主公董卓与李儒了。主公自然不可能,那…..那……..,难道是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